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,所以才想要兩個人一起,沒想到是三人同行

所謂的老師,就是教會你,眼前的人不可靠的人。

 

 

 

任務很簡單,幫忙趕走襲擊葛妖精的火鼠就可以。

像這樣簡單的任務,其實用不著黑袍出馬才對,一個紫袍或兩、三個白袍也能解決。

所以當葛妖精的村長看到來的人是黑袍時,驚訝的不得了。

不過當褚冥漾實際看到火鼠的真面目時,那如獒犬般大、身體會冒出火、跑得跟風一樣快的大老鼠,他頓時感受到自己有多天真。

守世界所謂的「簡單」一定和他學的不同!

「褚!你還在恍神什麼!」一個巴掌將褚冥漾打回現實,冰炎隨即又向前掃蕩那群老鼠。

被學長「關心」完,褚冥漾趕緊拿起自己的幻武,像那些火鼠射去。

但是不到五分鐘,褚冥漾發現一個非常大的問題。

先別說什麼戰力不足等等的,這些個大老鼠這麼會跑,根本射不中啊!

看向遠方,學長拿著銀色的烽云凋戈快速消滅成群的火鼠,那看似毫不留情的舉止,但褚冥漾明白那只是看起來而已,過不久那些落敗的火鼠身下出現陣,將牠們傳送到該去的地方。

學長就是這樣的人,看似凶惡但卻是最替人著想。

另一旁,拉薇娜在自己製造出的防護罩內,手上拿著武器低首唸著什麼。

拉薇娜的武器是一柄權仗,看似透明但是光線透過投射在地上卻有種淡藍的色澤,就像是透過水似的。

他原本以為這特別的武器是幻武,但是學長卻說不是,讓他好奇不已卻又不肯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武器。

收回目光,褚冥漾看向面前那幾隻看似想要休息,但下一秒便會快速跑走的火鼠。

他也想、也想幫上學長的一點忙,為他總是體自己著想的體貼,為他看似凶惡下的溫柔,他想成為能幫上那人的人。

褚冥漾知道自己的攻擊不是弱小的,但是他若不能擊中目標,再強的攻擊都是無用。

如果能讓這些火鼠慢下腳步......

『主人,不論你想做什麼,米納斯都會幫助你的。』

腦中傳來米納斯溫柔的聲音,他輕輕的道了謝後,舉起手中的掌心雷往地上射去。

射出的並不是子彈,而是一股透明液體,到了地上形成一窪水坑。

火鼠對於眼前的人一開始尚有忌憚,因為他的武器是水系的,是能讓牠們受強大傷害的武器,但是這人如此沒用,幾次都無法傷到牠們的一根寒毛,於是火鼠們的膽子變大了。

刻意的出現空隙,再快速的跑走,火鼠們對於這種遊戲樂此不疲。

但就在一隻火鼠踩上地上的水後,轉變來了。

只見那隻火鼠像是踩到黏鼠板,怎麼都掙脫不開腳上看似無害的水,等到牠注意到時,一顆子彈射入體內。

褚冥漾用這個方法又製造了不少水坑、打敗了不少火鼠,在火鼠的眼中重新列入忌憚的人類行列,於是剩下的火鼠怎麼也不肯再接近他一步。

就在褚冥漾考慮是不是該將水坑的範圍再擴大些,眼前卻出現詭異的一幕。

從上到下,像是掃描般的劃過一道透明的線。

然後所有火鼠的動作像是被人按下了慢速鈕般的慢了下來。

在褚冥漾還愣著的時候,冰炎的聲音傳來。

「幹得好!」

說罷,他飛快的甩動手上長槍,原本就快的速度此時更是不見人影,剩餘的火鼠不到幾分鐘便被收拾乾淨。

「漾漾,怎樣?我很厲害吧!」拉薇娜揮著手走向褚冥漾。

剛剛她使出的力量的確很厲害,所以褚冥漾也毫不遲疑的點頭。

看到他點頭,本就開心的人兒頓時笑得更加燦爛,眼波流轉著一絲光芒。

就在拉薇娜快要碰觸到褚冥漾時,冰炎的喝斥聲突然傳來。

「小心!」聲音傳來同時,一道銀光快速的穿過兩人。

他們轉過頭,看見一隻火鼠正在不遠處齜牙咧嘴,身上有一道傷口正流著血。

看來是剛剛的漏網之魚。

冰炎飛快的越過他們倆,一手抄起地上的長槍,同時間,那隻火鼠快速的向他衝去,火燄纏繞在周身像是隕石般。

雙眼銳利的瞪著火鼠,打算在最佳時機給牠一個痛快,但是冰炎突然頓了一下。

就這一下,火鼠銳利的爪子便劃過他的側腰。

但是史上最年輕黑袍這稱呼也不是說來好聽的。

冰炎轉過身讓長槍劃出一道圓弧,火鼠便倒了下去,過了會便被傳送走了。

褚冥漾直到冰炎將火鼠打倒在地便飛快的跑到他身邊。

果然,剛剛那不是錯覺,學長果然被火鼠傷到了。

但等到褚冥漾跑近了,視線卻被地上的水坑吸去注意力。

剛剛學長頓了下身體的景象頓時躍入腦中。

該不會、是因為他的關係,所以學長才會受傷!

褚冥漾慌張的將地上的水漥收拾乾淨,頭卻低垂的不敢抬起。

彷彿看出他的自責,冰炎輕淡的開口。

「我沒事。」語氣有絲雲淡風輕的意味。

但一旁傳來的叫嚷聲顯然不想讓他就這樣掩飾過去。

「學長,你受傷了!欸!傷口這麼大!被火鼠傷到會像被火燒到一樣痛,傷口這麼大一定很痛吧!學長你快坐下來,我幫你治療。」說完,也不管冰炎的反應,拉薇娜拉著他的手強迫他坐下。

冰炎本來想說些什麼拒絕的,但是拉薇娜卻不由分說的拉起他的衣擺,雙手貼上他的傷口,他只能隨她去了。

拉薇娜的雙手下冒出淡藍色的光,冰炎的傷口在光的治癒下,沒幾分鐘便回復了,看來拉薇娜的治癒術學得很好。

在這期間,褚冥漾一直靜默的看著他們,像是在發呆似的,唯有那雙一向澄淨的黑眸透出些許情緒。

看著他們兩人,一個英挺、一個貌美,一個主攻、一個輔助,就像天造地設一樣。

而自己呢?

不能幫忙,不會治療,說穿了,他就像個累贅。

一向被壓制在深處的聲音在腦海中嗡嗡作響,他的腦中就像要爆炸了般,但他卻無法移開目光,甚至裝做沒看到都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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